陆九龄和陆九渊一起躬身道:“晦庵先生谬赞了。他日有暇,我们兄弟自当再登门请教。”朱熹淡淡笑道:“我有志于将圣贤之学,广播于九州,正打算在庐山五老峰开办一所书院。两位可以随时来找我。”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你们这些人矫情不矫情!”
陆游对这些客套话十分不耐烦,他一把推开陆九龄,把朱熹拽到一旁问道:“我也等了足足三天了。笔冢之邀,你到底要不要去?”朱熹不急不忙道:“这位笔冢主人,有什么奇处?治过什么经典?”
陆游一下子被噎住了,“呃”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还从来没人在接到笔冢主人邀请后,还会问这种问题。愣怔了半天,陆游才晃了晃脑袋,反问道:“你问这些干吗?”
“我要去见的这个人,倘若并非善类,岂不要坏了我的心性?曾子有云:‘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不能辅仁的朋友,又见之何益呢?”
朱熹说得理直气壮,陆游却为之气结。好在他毕竟也是个文人,转念一想,便道:“笔冢主人自秦末起,专事搜集天下才情,举凡经典,必有涉猎。秦汉以来的诸子百家精粹,尽集于笔冢之间。你既然有志于传播圣贤之学,那里实在是应该去看看的。”
朱熹似乎被陆游说动,他低下头去,凝神沉思。陆游见这个慢性子沉默不语,急得原地转了几圈,末了一拳狠狠砸在鹅湖寺的山门之上,震得那山门晃了几晃,旁边一干人等都吓得面如土灰。陆九龄连忙劝道:“叔叔你干吗如此急躁,哪有这么强迫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