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也很忙,妇科手术虽然不大,可一天几台下来,我这全身也跟累散了架似的,再说,如果不是我一直迁就他,我们也过不到现在。”每次她和顾嘉树闹矛盾,只要肖爱秋知道了,肯定要数落她一顿,好像顾嘉树就是这个家的孺子牛,而她就要把他当祖宗供起来膜拜才算合格。以前,为了家庭气氛,肖爱秋数落两句,她忍忍就过去了,可现在不行,顾嘉树触犯了她的底限,有高度疑似的外遇迹象,她就不想忍了,觉得再忍下去,顾家的人,谁都可以拿她当擦脚垫子蹭两下了。
肖爱秋没想到霍小栗今天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愣是接着她的话茬给架了秧子,脸上一沉:“小栗,你这话说得有点硌耳朵眼子啊,你那忙能和嘉树的忙比?”
霍小栗明白肖爱秋这话里的意思,跟顾嘉树的光环和薪水比起来,她那忙那就是狗啃骨头的瞎忙活,没图头,类似的话肖爱秋不是没说过。如果再说下去,怕是就要吵起来了,她不能吵,不是因为怕肖爱秋,而是顾忌到顾新建的身体,遂忍气吞声地拿起包,摸摸铁蛋的脑袋,让他好好写作业,对肖爱秋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我回去了。”
肖爱秋当然明白霍小栗要走是摔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给她撞,也不甘示弱地用鼻子嗯了一声,没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