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资格的雅鱼,只有雅安到我们这一带的江面上才有,等会儿你们就会看到,鱼头后面有一把‘剑’,只有雅鱼才有这把‘剑’。特别鲜美细嫩。我们食堂头那个老师傅,人们看不出来,其实很有一点来历。他做鱼是拿手好戏。”他向李劲介绍。
“市上根本见不到这东西,你果然神通。”赵翔说。
“我前天碰到一个学生家长,他说他打到两条雅鱼,问我要不要,我说要,请他给我养两天,我回家的时候要路过他家,顺便去取。我心里有这个底,昨天才敢说要请你们,”
“你今天家也不回了?”赵翔很过意不去。李劲更是不安,因为唐光明和他萍水相逢,就这样热情。
“那有啥子关系?离城不远,就是十多二十里路,要回去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去。”
喝酒吃饭的时候,赵翔向唐光明谈起二十年前他和李劲的一些往事。他的思绪一往情深地回到那些他们又爱又恨的年月,蓝天、乌云、风暴,又掠过他的心头。
李劲因为唐光明对赵翔的关心,“借花献佛”敬了他一杯酒。
“老赵这个人我很佩服。他受了很多委屈,我知道。我只看他到我们学校后的表现,看他如何对待工作,如何爱护学生,就知道他的人品,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文革’中的遭遇,全城很多人都不平,那个动手打他,打得最狠的学生,早就毕业了,想找个工作,但哪个单位都不要他。为什么?别人说,连赵翔这样的老师,他都下得毒手,我们还敢要他?唉!今天不该提那些事,说起来不愉快。不过,总算过去了。我说,天不能总是下雨嘛,总要晴。”说着,他也忘了招呼赵翔和李劲,自己呷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