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血,尤其不能看到别人流血。
朱晖看着她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起来,声音却故作冷淡:“觉得我伤口很丑陋吗?”
婉然以为他生气了,并不希望因为这样的小事让他心存芥蒂,便解释道:“妾身并没有嫌弃老爷,只是怕血,会觉得心疼。”
“若是我偏让你看呢?”朱晖捏着她下巴,力道并不大,看着她轻咬朱唇的样子,觉得终于打破她那张时时都笑盈盈的面具,亲近了许多。
婉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回家就为难自己,狠狠心道:“夫为妻纲,老爷既然执意如此,妾身也只能从命。”
她眉头紧蹙,颤抖着手替他解开绑腿,慢慢地把他的裤腿掀开,解开绷带。
“伤口不在这处?”她松了口气,仰头问道,“那在大腿?”
朱晖这是在故意逗她玩?
朱晖笑了,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对她道:“哪里都没有。”
说完这句话,他有点期待她诧异的面孔——他今日不知道为何,就是不想见她那时刻高度一致的笑脸,想从她脸上见到不一样,也更……真实的情绪。
他渴望了解她。
可是,婉然只淡淡道:“原来如此。”
“你明白?”朱晖挑眉,眼神玩味。
他的小妻子,好像不仅仅擅长管理内院,还颇有见解,而且难得的从容大气。
“妾身愚钝,不敢妄自揣测。”婉然态度恭谨。
朱晖似乎是叹了口气,一个用力将她拉起来,按坐在自己腿上:“婉然,你我夫妻,你也说过同甘共苦,当日最难时候你不离不弃,怎么今日我略有成就,竟跟我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