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真是蹊跷了。
郭嘉珍一面与山南军交战,一面却派人到自己这里来请降。
杨错静静地看着使者,想看出些端倪来,使者却只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山南军只在梓州以北,贵主为何舍近求远,不投山南军,反欲投我军?”乔琳看完请降书,将之转递给对面的安思霖,出声向使者询问。
“回禀大人,山南军于成都屠戮无辜,残暴不仁。我主如若投靠张献诚,恐不免为其所害!”那使者恭恭敬敬地回道,“驸马仁德之名闻于天下,且与先主郭节度有旧交,若投驸马,至不济亦可为田舍翁,绝无性命之忧!”
这使者的回答无懈可击,安思霖却不打算就此放过:“贵主有意归附驸马,可有凭证?莫不是以此为缓兵之计吧!”
“大人尽管放心,只要杨将军愿意接纳,我主可派遣宋将军为质,并奉上梓州的户籍图册!”使者双膝跪地。面色愈发诚恳地说道,“恳请杨将军不计前嫌,海量收容!”
“贵使请起,”杨错抬抬手,放缓声音说道:“你远来劳顿,可先随我亲兵下去歇息片刻,我等商议之后再与你答复!”
“多谢杨将军!”使者长身伏地行了一礼后,起身便欲跟随我的亲兵离开。
这时,杨错才发觉这名使者虽然粗布粗衣,满面风尘,但眉眼间却流露颇为不凡的气质,再联系到他适才所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