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四万三千里。”和尚回答了张清模糊的距离感。
“四万三千里，以大师这一步一尺的速度，恐怕需要不短的时间。”
“贫僧一路走来，已经跨越十万里天地，又何惧这区区四万三千？”和尚道了一声佛语，便沉默着继续向前。
身后，张清有些好奇地看着此人，也不着急赶路，就这么跟在对方后面。
“施主乃修行中人，何必跟随贫僧蝼蚁步伐。”
和尚平静地说着，却也并不反感张清的存在。
张清微笑道：“小子无所事事，正好也想看看大师究竟什么时候会死去。”
在他的感知中，这和尚的身体内部早就油尽灯枯了，如果真如他所说走了十多万里，以凡人之躯怎么可能撑得住？
可以说现在的他任何时候都会死去，或许是下一秒，或许是下下一秒。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了小半日，和尚总算停了下来，从怀中拿了一点干粮裹着清水吞咽。
“大师，我这里有些吃的，可要一同？”
张清挥手便摆好了篝火，各种佐料搅合着烤肉的香味飘向远方。
然而旁边的和尚静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丝，“出家人不食血肉。”
张清拿出了几枚果子递过去，和尚依旧不为所动，“对于果树而言，果实亲如子嗣，是传承未来的骨肉，佛曰众生平等，我佛中人切记不可将其看做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