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抿着嘴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客气的口吻:
“请让一让,我没话跟你说。”
谁知道他话刚说完,张土根就爆发了一阵夸张的大笑:
“可以啊,余长喜还是有两下子,你这不是被他改造得挺好吗?都会说‘请’了,哈哈哈——”
刘星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怒,他不能再在学校惹出事端,真要是被学校开除,那他这一辈子就真完了,事到如今,沉重教训之下孰轻孰重他还是拎得清。
“笑够了,就让一让。”
张土根哪里见过刘星这么憋屈的模样,任他这么奚落都不敢吭声反抗,张土根还不趁此机会把原来受的气都撒回来?
“够?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和余长喜的账算完了,欠我的呢?那天差点吐我身上的事,就这么算了?赶紧道歉!”
虎落平阳被犬欺就是刘星此时的心理写照,要是从前,他能把张土根骂得一星期抬不起头,而现在只能忍受他为难自己。
“行,我给你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