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听了,”巴勃罗说,“但是我听不到。”
“你害怕我们会干掉你。”
“不,”巴勃罗说,“我不害怕这个,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那么,你怎么了?”奥古斯丁说,“刚才对我们说着好听的话,实际上内心恶狠狠的,巴不得我们都去死。你不愿意加入这个任务,恶毒地骂着我们,骂着女人,反对一切我们要做的事。”
“刚才我醉了。”巴勃罗说。
“现在呢?”
“现在我酒醒了,”巴勃罗说,“我改变主意了。”
“去见鬼吧,谁爱信你谁就去信吧,反正我不信。”奥古斯丁说。
“信不信都由你,”巴勃罗说,“反正没人能把你们都带到格雷多斯去,没人能像我那么做。”
“去格雷多斯?”
“是的,格雷多斯,这是炸桥之后,能撤退的唯一路径。”
罗伯特·乔丹看着比拉尔,伸出一只手碰了碰自己的右耳,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比拉尔点了点头,好像经过了思考似的再次点了点头,然后对玛丽亚说了句什么,于是,那姑娘走到了罗伯特·乔丹身旁。
“比拉尔说:‘他一定是听到了。’”玛丽亚趴在罗伯特·乔丹的耳朵,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