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受伤了,为何讳疾忌医?”冀柏笙一改从前对她的色令荏苒,倒显得颇为温和。
“你拿剑的手,分明就是被棕熊所伤。”
殷燃抿了抿唇,冀柏笙还真是眼尖,自己明明藏得很好……
坚持不过,殷燃只好被按在椅子上,让医士处理了伤口,细细包扎起来。
殷燃活动着被纱布缠在一起的手掌,不太舒适的样子,“包成这样,都不太好使剑了。”
昭王悠悠说道:“那便等伤好了再用剑,以免落下病根。”
他说得过于温和,以至于让殷燃心中警铃大震,“你想干什么?”她戒备地看着昭王。
冀柏笙浅浅勾起唇角,“你武功高强,这么怕我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殷燃不着痕迹地朝帐门外退去,口中说道:“吃人倒不至于,但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是最为擅长的。”
“你不止一次救我,我怎会恩将仇报?”冀柏笙说着,看向垂目侍立在一侧的戴荷,道,“阿荷你先退下,我与殷燃,有要事相商。”
戴荷未多一眼,只顺从地应了句“是。”便要离去。
“戴荷,等等我。”殷燃急忙跟上,给冀柏笙扔下一句,“我与你没有什么要事相商。”
开什么玩笑,深夜劫持冀柏笙,将他扔在荒郊野岭,让他徒步回城,还害得他差点冻死,桩桩件件都足够冀柏笙怀恨在心,将她抽筋剥骨,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