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幸子不像他们那样纠结,叫珍花自己照顾好保詹,她不能再插手了,让保詹疗好伤尽快走吧,不要给山田幸子的厨房添麻烦,牵连到她。
珍花深深地鞠躬感谢山田幸子,保詹也别扭说了一句谢谢那日本娘们儿啊。但是他们都不肯让山田幸子先走人,仍然怕她出去报信。
保詹悄声问珍花一起走吗?他可以试着带珍花逃出去。
珍花回头看了看在门口望风的山田幸子,摇摇头道:“我不能走,不能连累幸子,特别是这次帮了忙的幸子,日本人对自己人也很残忍的……我更害怕逃不出去……被日本鬼子示众折磨死……你没有看到他们是怎么对待想逃出去的俘虏的……”
保詹唉了一声说:“好吧,我想也是不能了,说实话我身上有伤不能彻底保证你的安全,这样带着你往外逃也危险。既然你不愿意冒这个险,还顾着那个奇怪的日本娘们儿,你就暂时在这里待着,等我以后想办法来救你。要是我们下次还来骚扰日本鬼子的营地,我一定来找你……”
“好,保詹哥,我等你。”
“我既已从小丫头嘴里的叔变成了哥,那一定得来。”
然后他们拉钩上吊,相视一笑。
几分钟后,正在包扎伤口的保詹注意到外面的天空中有游击队发来的信号,他尽快收拾了起来。保詹走前像珍花之前那样扑通一声跪下,他给珍花重重磕了一个头说:“小丫头,谢谢你,我的命是你救的。小珍,我记住你了,我们这支游击队也都会记住你的,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