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莞想,她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偏要压我一头啊,也罢,纵然再讨厌她,如今身为亡国之人,只能隐忍了。于是她便端起面前酒杯,站起来一饮而尽。
长公主道:“你看,这不是很痛快吗。”又对温婕妤道:“温婕妤,咱们两个也喝一杯吧。”
温婕妤起身敬长公主,长公主让她坐下便可,喝完之后,又对众人道:“依我看,今日座中有两人最美,一个是温婕妤,一个就是花蕊夫人。两人实在不相上下,然我二哥身边有如此美人,却并不贪恋女色,到如今温婕妤还只是婕妤,也不为众人所知,更没有什么花蕊花心的名号,我想,这就是明君和昏君的差别吧,你们蜀国败亡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德妃道:“长公主有些醉了。”
“这才哪到哪儿啊,我与皇兄一口气对饮十几杯也不在话下,他现在是官家,我倒鲜少有机会和他痛饮了。如今看到他拓疆辟土,势如破竹,我这个做妹妹的真替他高兴。”长公主又对李太后道:“国母,晚辈一向实话实说,但忠言逆耳,若你老人家听着不舒服也只有多担待了。”
李太后道:“的确,老身教子无方,我儿倒没有你这样好的家教。”
长公主道:“你们也别在我面前卖弄口舌,实话告诉你们,我从来不同意留你们全族性命,你们今日能留着命与我同坐,本就是我皇兄天大的仁慈。就算我现在命人将你们其中一人斩首,皇兄又能拿我怎样?亡国之人还妄想有什么尊严,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