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吗江行止。”
江行止闷笑。
她感觉江行止有事出去,他当天拿到钥匙果真离开,天黑才回来。
冬凝没问,待在西院看李肆给她修窗户。
“修不好就不修,我今晚睡你老板的房间。”
李肆用锤子敲敲打打钉子,“你欺负他,他睡眠不足,一早起床眼睛都是红的。”
冬凝愣了。
谁欺负谁。
第八天,寺庙的锁终于全开了。
经文没抄完。
天色灰蒙蒙,空气泛了点潮湿的味道,这样的雨天,反而显得很宁静。
冬凝在佛殿抄经文。
十四本只抄四本。
太厚。
江行止自她身后俯在她耳边,阴影压下来,“抄上瘾了?”
她愣了一下,回头仰望他,“七百万不能白拿。”
江行止没发现冬凝有多爱花钱,偏她一根筋,答应的不管对错都要做到。
他抽走她手中的笔,“不抄了,回家。”
冬凝揉揉泛酸的手腕,舒一口气,“那张纸可以给我吗。”
江行止听着,眼眸微动,“哪张。”
她指隔壁的架子,“你写我名字那张。”
江行止冷不丁嗤笑了下,短促又轻蔑,“一张纸,有什么好稀罕。”
冬凝一句‘字体好看,想收藏’咽回去,垂眸,默不作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