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她依然冷冰冰、一动不动地说,“那您还劝我活下去干吗?”
神父没在听她说话。“啊!是的,”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他一定是死掉了。刀刃刺得很深。我相信刀尖刺到了他的心脏。啊!我真恨不得把刀子一刺到底!”
姑娘像发狂的母老虎一样向他扑去,以异乎寻常的力量把他往石级上一推。“滚,恶魔!滚,凶手!让我死吧!让我和他的血在你额头上留下一个永久的印记!属于你,神父?!没门儿!没门儿!没什么能把我和你结合在一起的,哪怕地狱也不成!滚,该死的!没门儿!”
神父在石阶上绊了一个跟斗。他悄悄地把双脚从袍褶下弄出来,拾起灯,慢慢地爬上通向牢门的石级,打开门走了出去。
忽然,姑娘看见他又从门口探进头来,一脸吓人样儿,愤怒绝望地冲她吼道:“我告诉你了,他死了!”
她脸朝下摔倒在地。牢房里只剩下水珠滴在水潭里的滴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