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是钟锐亲自开车送我。
我觉得我得说点什么,至少不能让他认为我在外头散布我是他女朋友的谣言。这笔账不能算到我头上。
“我就是觉得……”我艰难地组织语言,“反正是那个阿姨理解错了,我一开始和她解释过的,是她不信。”
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半。街上的路灯和道路两旁的各色霓虹灯将夜幕照得通明,车窗外的喧嚣更衬得车厢里寂静得似要逼死人。
窗外明明灭灭的光映在钟锐脸上,让他的表情更加深不可测。我摸不准他什么情绪,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解释。
“我就想要她别说了,就随便扯了个谎。你看她果然就不说了,说明还挺有效果的。”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越想越气。这哪里是我的原因,明明就是钟锐他自己的问题!不然为什么会被阿姨误会?
“反正不是我的错。”我咬死这一点,“如果当初住单人病房就不会有这事。”
安静了大半晚上的钟锐蓦地发出一声笑,方向盘一打,我才发现我们已经进了我家小区。
“越冬,你这是在和我撒娇?”
我人又傻了。我撒娇?我那明明就是在控诉!
“……我没有。”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感觉被抗生素和退烧药压下去的体温又要反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