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可怜了,要不就和他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吧,朴风想着,追了过去,把杂志打开递给父亲,假装没看到他哭。父亲不接,他硬给,两人之间没有言语,肢体动作就显得粗鲁,终于父亲急了,动作却放缓了,他用那双好手拿过杂志,哗哗地翻着,根本没有想停留在哪一页,也早翻过了朴风那篇文章所在的位置。
朴风预感到不好,但已经晚了,父亲把杂志扔进了修车的地沟里,里面最多的就是废油,黑漆漆一片,接着是一道明光,父亲划了根火柴丢进了地沟,嘭的一声,地沟燃烧了起来。
那杂志一点都不耐烧,一会儿就化为了灰烬,可地沟里的废油还在燃烧着,熊熊的火光中,朴风看向父亲,父亲的目光里也有一团刚被点燃的火。
朴风打了个哆嗦,他在父亲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意。
朴风与父亲陷入了几乎不可愈合的冷战状态,他明白父亲生气的缘由,可也抱着他怎么那么小气的怨念,而更多的还是明事理地知道错方在自己,于是他想要缓和这段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