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作品(艺术作品)的生命从视觉扩展到识别,从诗歌扩展到散文,从具体到抽象,从无意识地给公爵的宫廷带来屈辱的有学问的穷绅士堂吉诃德,到屠格涅夫的广泛而空洞的堂吉诃德的形象,从查理曼大帝到κοрοль[5]这个词,几乎无所不在。随着作品和技巧的消逝,它们包括的范围越来越广:寓言诗比诗歌更有象征性,而格言又比寓言诗更有象征性。波捷勃尼亚的理论在分析寓言诗时矛盾最少,因为他曾对寓言诗作过透彻的研究。波捷勃尼亚的理论并不适合于真正的艺术作品;所以他的书也没有能写完。我们知道,《文学理论札记》是在作者死后十三年于一九〇五年出版的。
在这本书里,波捷勃尼亚从头到尾写全的唯一内容就是关于寓言诗的那一部分。[6]
多次被感觉的事物是从识别开始被感觉的:一个事物处在我们面前,我们知道它,但是我们不再去看它。[7]因此,我们就这一事物无话可说。在艺术上,使事物摆脱感觉的自动性是通过各种方法进行的。在这篇文章中,我只想说明一种列夫·托尔斯泰几乎经常使用的方法。只有梅列日科夫斯基认为这位作家似乎是把自己看到的事物如实介绍出来的,他看到事物的本身,而不歪曲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