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上风标项间承轴,转篷又快又自然,连认错带建议又一番生花妙语,那点子尴尬顿时没了,乾隆笑道:“你管着钱,能想着俭省就不为大错。修驿道这个想头好,着工部去人勘察一下,拨正项官银从速办理。现在驻军移防建营,你也要和兵部的司官合计,用多少银子从户部正项里增拨。”刘墉当下又说押解人犯一路关防,金川甫经战乱,如何安置难民,生业繁息,成都怎样养护伤兵,大军回营一路供应的事备细说了。阿桂由他的话又想及,说道:“金川可耕的地很多,只是那里狩猎放牧代代相传,不惯种植。奴才在古北口张家口都屯过田,金川的地肥得冒油,水也方便,有什么不成的?三个兵开一亩地,两人当差一人耕种,轮番耕作,种粮种菜都使得。当地百姓见官军做得好,自然跟着学。待到金川农事兴旺起来,即使不征赋,驻军就地筹粮,自给自足也是指望得的。”
“好!这样集思广益就周全了。”乾隆返身坐了炕沿上,笑道,“于敏中下去写信给格罗,把今天会议情形给他透透风,一条一条再拟旨朕看过发出去。刘墉催着快把索诺木押来京师,道儿上留心,饿死病死自尽逃逸或被劫持了,就是扫朕的脸,地方官难逃死罪!”他略一顿,又道,“宝月楼落成,明天朕要去看。和珅于敏中随驾,早一点递牌子进来。”二人忙离座答应,于敏中问道:“是用车驾还是法驾?臣好知会礼部备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