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没有痛楚?许半夏拼力睁开眼睛,入目却是不很熟悉的环境:天花板、顶灯、柔软的床。原来是黄粱一梦。浑身已经汗透,凉凉地难受。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许半夏心跳如鼓,坐起来恍然,修姐的失踪勾起高跃进的担忧,而她心中最担心的还是太监的报复。太监最终只是被逐出本市,但是他想偷偷潜回也不是不可能。不知道那天晚上楼下看到的是不是太监的鬼影。
回去办公室,路经会议室,从小窗见分管工业的副镇长坐在里面,曹樱陪着他说话,许半夏当没看见,从关闭的会议室门前经过,直取自己的办公室。进门就拿起电话给童骁骑拨打:“阿骑,叫几个兄弟帮忙,我担心太监。”
童骁骑奇道:“怎么忽然想起太监?他早离开了。你别担心,野猫爸叫来一个保镖。”
许半夏不知如何解释,又不能说得太严重怕童骁骑忙上加乱,这才真正体会高跃进听说修姨失踪不敢说给阿骑听,只能找上她许半夏的心情。只能道:“算我瞎操心吧,反正我没来由地担心。小心为是。”
童骁骑理解这是许半夏的关心,但他不是很担心,产房除了保镖,还有新雇的月嫂,和川流不息的两家亲戚,人多得泼水难进,即使太监真找上来,也进不了门,何况太监又不知道野猫生孩子。童骁骑没想到野猫爸过会儿也是来电,一直好像对野猫的安全问题忧心忡忡的样子,童骁骑奇怪了,这两人怎么都这么婆婆妈妈?他哪知这两人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