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我也确实不知道,学生会看似任性的规定,背后居然还有这种不愉快的历史。
学生自己的社团,强行介入其中的老师,不怀好意的偏误性选人……如果只在这个层面观察,似乎也没什么,可是如果借题发挥一下的话,总让人不自觉地联想到大洋彼岸某个国家的某些知名事件,这么一想,对于这所学校,我整个人一下子就感觉不对劲了起来。
“话又说回来了啊,姆……”
就在这时,夏千夏话锋一转,把我从漫无边际的联想里拽了出来。
“周坤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
“啊……”
果然这才是现在问题的重点吗?
我猛地惊醒过来,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呃,对,是……该想想周坤这边,所以,他在做什么?”
“他在提出动机论。”
夏千夏食指轻敲奶昔盒子,看着我认真地说道。
“他通过观察提出,或者说,以他自己的认知担保,禾雨庭对樊新知的怨恨——如果有的话——仅限于对于樊新知本人,相反,由于她喜欢美术社,所以即使报复也绝对不会迁怒美术社,但是,”
夏千夏放下奶昔,撩起自己的鬓角,用着一个轻描淡写的“但是”,话锋突然一转。
“进行财物破坏的动机,并不一定只有报复。而且就算是周坤对于禾雨庭怨恨方面的辩白,也全都是主观推演,完全不足以消灭她报复樊新知的可能性。周坤他其实说的全都是废话,不能把案件导向正向,也不能把案件导向反向,方向的期望非正非负,完全为零,非要下个定义的话,是制造了故意性的噪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