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马本来就是有颜色的,所以才有白马。假如马都没有颜色,也就只有马而已了,哪还会有白马?所以说白的不是马。白马是“马”和“白”兼而有之,“马”与“白”难道等于是马吗?所以说白马不是马。
甲:“马”没有和“白”结合时是马,“白”没有和“马”结合时是白。“马”和“白”结合在一起是白马。这样是用本来两不相干的东西来给另一个东西命名,是不可以的,所以说“白马不是马”的说法不对。
乙:既然能说“有白马就是有马”,那么说有白马就是有黄马,行吗?
甲:不行。
乙:既然说“有马不等同于有黄马”,就是承认黄马和马是不同的。既然黄马不同于马,也就可以说是“黄马不是马”。如果认为黄马不是马,而又说白马是马,就等于是飞禽入水,棺椁分开放置,是再悖谬不过的话了。
认为“有白马不能说是没有马”的人,是由于把“白”分离出去的缘故,如果不做这种分离,有白马就不能算是有马。一些人所以把有白马等同于有马,只不过单只把“白马”中的“马看做马,并不是把“白马”看做马,所以他们只承认马是马,却不承认白马是“马”。
对于“不去限定别的什么事物的白,才是本来意义的白”的观点,暂可不必讨论,白马中的“白”,是已经用于限定别的事物的白,既然它已经被用于限定别的事物,就不是本来意义的“白”了。马,并不论是什么颜色,所以黄马、黑马都是马;至了白马,是已经限定了颜色的,黄马、黑马由于颜色不符就不能算数了,所以只有白马才可以算数。没有限定颜色的不同于限定了颜色的,所以说“白马不是马”。5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