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鸢问:“你也发现了?”
司徒信没有动作,只有眼睛朝着周围的三四个方向点了一圈。
他说:“一共四个人,虽然身手一般,盯梢这事做得却熟门熟路的,应该不是第一回了。”
沈鸣鸢轻轻点头。她从桌上的筷子桶里取出三双筷子,依次在桌上摆开:
“这两个月来,只要是我去过的地方,陈永清多少都会派人盯着。下午在堤坝上,那个王工头说话支支吾吾的,一看就知道是因为陈永清在场,所以不敢据实以告。”
她在兖州走了一大圈,虽然没有看到南鼓那样离谱出格的事情,但一路都有陈知府跟着,感觉总是怪怪的。
“他先是将柳浅音的死嫁祸到你的头上,现在又形影不离地跟着你,若说他心里没有鬼,我是不信的。但如今行动毕竟不自由,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再翻回头去找王工头,岂非打草惊蛇?”
话音在此处停顿,她的眼睛盯着面前分开筷子,抬手将它们推齐并拢。
沉默了片刻,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想个办法,甩开他们。”
程云秀一手端着一碗豆花,再用两个手指捧着第三碗,一齐摆到桌子上。
她在桌边空着的一个小板凳上坐下,没心没肺地拿起眼前的筷子,埋头就是吃。
她自幼生活在梁盛边境荆州一带,算是大盛的最南缘,口味自然更偏南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