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微微笑,替他又斟满酒,“那是她原本就长得好。”
“这倒是,”青狐低头,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低声笑道:“她那个人,从小就冷冷清清,连她妈妈都忍不住埋怨她,好好一个二八少女,要那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本事做什么。”
桃夭勾起嘴角,“只要一说起她,你就眉飞色舞,啧,这么高兴做什么?凭白遭人怨恨吗?”
青狐喝下醇香的桃花酒,指尖在杯身不断摩挲,半晌后叹气,“过了多久了?”
他问得不明不白,偏偏桃夭却是理解的,她仰头看了会儿皎洁的满月,笑道:“大概有两天了吧?”
“……才两天吗?为什么我觉得已经过去了两年?”青狐喝酒,语调愁闷,“我从未和她分离过这么久。”
“想她吗?”桃夭淡淡地问。
青狐斜睨了她一眼,快快把脸别开,“嗯。”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越是不敢看,桃夭偏要凑近脸,让他无处可逃,“你其实分不清楚这张脸底下的人到底是谁吧。”
青狐反驳,“怎么会分不清……”
他们俩都是席地而坐,桃夭俯下身,慢慢爬到他身边,仰着头细细看他,戏谑地笑,“假若我不说话,你要怎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