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维多冷叫着。
“你打断了你父亲的话!……”男爵瞪着儿子大吼一声。
“父亲,听我说,”维多冷声音很坚决很清楚,正是清教徒议员的声音,“我知道应该怎么尊重您,永远不会对您失掉敬意。我永远是您最卑恭最服从的儿子。”
凡是到国会旁听过的人都知道:用这种叠床架屋的话缓和对方的怒气,以拖延时间,是议会战术的惯技。维多冷接着说:
“我们绝不是您的敌人;我跟岳父克勒凡闹翻,因为向伏维奈赎回了六万法郎借票,而这笔钱,不消说是在玛奈弗太太手里。噢!父亲,我绝不埋怨您,”他看见男爵做了一个手势,便补上一句,“我只附和贝姨的意见,并且请您注意,虽然我对您的忠诚是盲目的、无限的,不幸我们的财源却是有限的。”
“又是钱!”痴情的老人给这番理由驳倒了,往一张椅子上倒了下去。“而这还是我的儿子!……你的钱,会还你的,先生!”说着他站了起来。
他往客厅的门走去。
“埃克多!”
这声叫喊使男爵回过头来,突然老泪纵横的面对着妻子,她绝望之下用力抱住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