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夫人点点头,又忍不住问道:“如果真的是常山透了口风,那该怎么办?”
常山可不比青黛菘蓝。
青黛菘蓝虽然今非昔比,说到底,还是奴婢。想要她们两人的命,只要做得隐蔽些便可。无人会追根究底。
而常山,是五品的太医院院使,正经的朝廷命官。一旦出什么意外,刑部立刻就会立案追查。
想灭常山的口,又不惹人怀疑,着实不是易事。
永安侯目光一扫,淡淡道:“这就不必你操心了。”
永安侯夫人竟也没勇气和此时的永安侯对视,略略垂下头。
不仅是常山,永安侯对程锦容也动了杀心。
“不愧是我裴钦的外甥女,”永安侯勾起嘴角,扯出一抹冷人心寒的笑意:“这一离间计,用得正大光明,我明知是坑,也不得不跳。”
“往日,我真是小看了她。”
程锦容的性情脾气,不像软弱的裴婉如,更像亲爹程望。
程望此人,看似温和,实则刚强坚韧。唯一的缺点,是太过重情重义。裴婉如“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不肯再续弦,连纳妾也不肯。委实可笑!
永安侯夫人低声道:“不如直接灭了程锦容的口!”
永安侯目光一寒,语气中满是警告:“没我的吩咐,不准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