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在痛苦中挣些生活资养,无力养活一家人。孩子们在孤儿院得不到良好的教育,但身体是健壮的;没有多余的食物,温饱不是问题;不会成为高贵的人,当个农民也不错。[194]
1761年6月12日,他与卢森堡公爵夫人谈及此事:
五个孩子都被送到了孤儿院,那时不曾想有一天去找回他们,甚至没记住他们的出生日期,近年来,疏忽引起的悔恨让我无法平静。[195]
病痛让卢梭无力承担父亲的责任,他宁愿孩子们健康成长,不愿他们在父亲身边挨饿。卢梭懂得为父之道,晚年忆及旧事恨不由而生,1770年2月又念及五个孩子:“上帝,如果他们有我一样的遭遇,命运将如何,会是怎样的人?工人或农民,在默默无闻中平静地过日子?”[196]在误解与嘲讽中,卢梭日益孤立,他已不认识街谈巷议里的那个人,于是断言世界上有两个卢梭:
我的书在欧洲城市里都能找到,它们的作者却生活在森林里。所有人读我的书,批判我,谈论我,我却不在场……一个卢梭出现在上流社会,另一个却在隐居,两个卢梭没有相似处。[1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