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鹰扬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难道事实并非如此吗?”
“天底下哪有这么轻易就能办成的事情?何况是在名不正言不顺的情况下,试问那些人怎么会因为你们的几句话就甘心冒险,干出可能后患无穷的事情来呢?你觉着那赵康明真是一个能被你几句大义凛然的话就热血上涌,啥事都不作计较的莽夫吗?要真是这样的人物,他也不可能在街道司司丞这等要职上一任三年了。”
孙途的目光落到了窗外,像是要透过那阴沉的风雪天找到什么东西似的:“至于韦侍郎,以及开封府那里就更值得人玩味了。韦诚从来不得其父重视,如今却因为他的一番说辞,就让韦侍郎完全不顾自身安危就铤而走险地帮我们捉拿贼匪了?这可是瞒着自家上司擅作主张啊,换了谁都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吧?崔略商在开封府是个什么身份,竟能一呼百应?有些事情只要往深了想,就能看出诸多问题来,只是我们当时被好处蒙蔽了双眼,所以未曾察觉罢了。”
听完这番说法后,狄鹰扬和秦桧都变得更为紧张起来,仔细想想,事情还真就如此。之前的一切都太过顺利的,顺得都不像是真的。虽然孙途在京中小有名声,但论起在官场上的人望,却连小字辈都算不上,又怎么可能轻易让这些人冒着被降罪革职的风险帮他呢?哪怕事成后确实功劳不小,但也必然惹来非议弹劾,后患更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