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很冷清,病人大多被家人接回去过年了。护士因有过上回的经历,便不肯放他俩进去。麦考利无奈,只好亮出警察局的铜牌来,才让进。飞云已经从隔离病房搬回普通病房了。午睡刚醒,正半躺半坐地靠在床头晒太阳。脸色白白亮亮的,像抹过一层蜡。眼珠转动起来,有那么一两分的迟疑缓慢。马姬猜想这几天飞云大概很是用过一些镇静药了。
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女人穿着一件猩红色的羽绒大衣,臃臃肿肿地站在飞云的床前,靴子上的泥浆在地板上淌出两块黑色的印迹。像是刚到,又像是马上要走。女人手里提着一摞大大小小的白色食品盒,盒子里隐隐地沁出些葱蒜的香味。女人听见人声,转过身来,马姬惊奇地发现原来是萱宁。
飞云见了马姬,嗵的一声坐直了,开口就问:“有消息了?”马姬赶紧说还没有消息。“跟附近几个省的警察署都通过电话了,最近十天里发生的交通事故和犯罪案子也都查过了—— 受害人里头都没有和温妮长得相似的。没有消息,有时候就是好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