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影子从韩枭体内闪现出来,白骨形态的梵天干巴巴坐在小屋里仅有的一把椅子上,看着韩枭大口吐血,看着韩枭颤抖淌汗,再看着韩枭哆哆嗦嗦的找出最劣等的疗伤药抹遍全身,最后看着韩枭终于能勉强控制住身子,重重的靠在了墙边坐好——他已经上不去床。
“何苦呢。”看了许久,梵天终于开口。
韩枭疲惫的睁开双眼,看着梵天咧嘴笑了起来:“何苦?呵,你们这些从出生起就高高在上的大老爷当然认为这种事傻的可笑。可我不同,我自小就被别人踩着长大,哪怕我明明是嫡出也一样要忍气吞声。梵天,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哪怕是撑到死我也不想再被人欺辱。别再问我何苦,我既然喜欢做就证明一点都不苦。”
梵天直勾勾的看着韩枭,他没有眼睛自然也就没有眼神流露,但韩枭能感觉到他现在的想法应该很复杂。屋子里的气氛在短暂交流后又陷入沉默,韩枭被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折磨的终于开始发出声声的呻吟,他极力想睁开眼睛,但眼神却已经变得涣散,好似神智都已经要不清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