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好多科班儿出身的警察办案都还处在跟邻居亲友打听死者生前跟谁有过节和谁吵过架,然后把那人逮回来揍的阶段,哪有人研究什么犯罪心理。经过几年研读,张本望空有一肚子理论知识却无用武之地,只能在他负责的这一片儿居民区里找点儿乐子。
“家里就您一个人?”张本望敲开一户人家的门,捏着笔问开门的大姐。
“哦,我还有个儿子,上初二。”
张本望朝灶台上扫了一眼:“孩子中午回来吃饭吗?”
“不,他带饭。”
“您中午一个人吃的饭?”
“嗯。”
“一个人吃饭怎么收拾出两副碗筷?”张本望又看了一眼灶台上那堆还没来得及刷的碗碟,“三个菜,两荤一素,大姐您可够能吃的。”
大姐有些慌张,但看到张本望那套不合身的制服时马上又镇定下来,撩了撩头发倚到门框上。
“孩子他爸常年在外面出差,家里家外都我一人操持,干得多就吃得多。怎么了?吃得多犯法吗?”
张本望倒有些不好意思,扶了下眼镜儿:“没没没,您怎么吃都不犯法。”
张本望说着转身准备离开,想了想又回头:“跟里屋那位说一声,下次来别把摩托车停胡同儿里边儿,邻居们来回走路不方便。搁胡同口儿就成。”
大姐脸色一沉,“砰”的一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