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甚来?某行端坐正……”
十王宅,坊内各家王府人心惶惶,李承宏被迫散尽家财到青龙寺剃度出家,襄王李僙也被抄了家,就差那么一点点便被施以枭首之刑。
受了惊吓的各家现在都是闭门闭户,但有骑马者从坊外路过,都不免是一阵心惊肉跳。当然,这其中也有例外的,那就是杞王李倕。
“从来不显山漏水的李僖拔了头筹,露了脸,现在朝臣们提起来都要竖大拇指,称赞他的孝悌,虽然丢了淮阳王的爵位,可还是得了人心啊!左先生说说,总得找个法子盖过去他的锋芒!”
正五品以上在京官员,一人一票选拔太子的消息已经在十王宅传开了,为了收拢人心,李倕也是把自己关在宅子里绞尽脑汁,费劲了心思。自打襄王李僙因为贿赂章杰出了意外以后,他也不得不低调起来,不敢再明晃晃的用银钱贿赂开路。
可如果不允许用银钱开路,他只是一个困在十王宅里的闲散藩王,根本就很难有机会影响到大臣们。
杞王府掾左孝杰微皱着眉头,做沉思状,并没有急于回答杞王李倕的问话。很显然,李倕是个急性子,他见左孝杰沉思不语,便又喋喋道:
“李僖从小就性子阴沉,不想他竟瞅准了如此露脸的机会。还什么兄友弟恭,长兄如父,何曾听说过李僙那厮护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