礎说:“这些都是巫教的传播中出现偏差的巫教部落,它们已经丧失了生存能力,不计算在普通巫徒的数量里,这个数量大约有五千。几年前我侦察到硿部落的计划,才想到怎么使用这些巫徒。”
谁能够想象,它们以这样孱弱的身躯,不知多少倍地牺牲在路上,长途跋涉来到圣地,却是来坦然地接受死亡。这样大规模的杀戮在自然状态下从未发生过,却在石亭时代发生了,没有什么比这更容易造成信念的动摇,也许只有礎这样既无欲又无悲悯,冷酷如铁的人才能坚持下来。
“新数学继承者的离开是对的。”化学继承者说。
在礎的召唤下,巫徒的洪流顽强地向前推进,到达了石亭实验室外。一个巫徒残缺的上半身漂到碟面前,无神地“对视”着它,只有这时它才想起这股洪流是由一个个个体组成的。
石亭的人退到了实验室里,涌上来的巫徒紧紧抱住实验室的表面,外层的巫徒又抱住里层的巫徒,把实验室层层包裹起来。其他的巫徒则漂浮在石亭实验室周围,形成一道密集的屏障。
在硿部落的眼前,这是一个无比诡异的景象,由人聚集成一个巨大的球体,被吸附在一个伟力周围。硿相信历史上最伟大的首领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掌控力。而石亭实验室里面的人们甚至心生出恐惧来,这样的力量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甚至不属于礎,只属于西利卡人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