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卿拧了一下眉头,司湉湉的话有道理,对于这个皇帝侄子,他从不轻视。
但他此刻还没有理出头绪,小皇帝到底打算如何对付邵乐安。
司湉湉撅了点木柴,塞进了灶膛里引燃,又捡出来一根细细的木棍,在地上画了起来。
“这里,是你的地盘。”司湉湉用棍指了指魏远卿,又画了邵乐安的地盘,然后在中间定了一个点。
“你们俩一个西北,一个东北遥相呼应,而我们流放的地点是在北境,也就说你俩地盘的中间位置。”
“那小犊子聪明成精,却还敢这么安排,他脑子里肯定已经想好了对策。”
她这样一说,魏远卿和邵乐安同时皱起了眉毛,连流放地点也是精心挑选过的吗?
“北境紧邻柔然,东北紧邻契丹,西北紧邻回鹘,这三个地方都不是太平地区,想来他应该是想要借用外族势力,蚕食了你们的地盘。”
“这是卖国!”魏远卿一听司湉湉分析,当即将床板拍得山响,脸色变得铁青,吓得两个熊崽子差点掉地上。
“哼,天下都是人家的,想卖哪里就卖哪里,连你这个守土卫国的功臣都能剁碎了包饺子,为了权利集中,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其实这也是司湉湉尊重魏远卿的一点,无论他身处何地,又是什么身份,他心里永远想的是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