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不曾杀谢澜,是谢澜要杀我,他今日不明原因地一直跟着我,我一度拒绝,他还是偷偷跟我去了密林深处,我身上的伤就是他偷袭造成的,太子殿下只管叫人查验,我问心无愧。”
谢澜的尸骨近傍晚才找到,已经被野兽啃得七零八碎,勉强能通过衣物断定是他。现场有两把刀,一把是他自己的,上面没有沾血,一把是季临风的,上面沾满了血,这无疑是最有力的杀人证据。
如果只是死一个谢澜,太子只怕就这样结了案,可今日他自己也险些遭遇意外。死了的那两个侍卫根本不是被毒蛇咬死的,而是被另一个侍卫杀死的,那个侍卫宁死也不交代是谁指使,如果这两起谋杀是同一个人指使,就必须要谨慎盘查,不把背后之人揪出来,他如何能安?
“那当时可还有第三人?你的刀上又是如何沾染了谢澜的血,你可能说清楚?”
季临风道:“当时并无第三人,但我走后就不得而知了,那刀是我的,我用它割了野猪的喉,然后就遭遇了谢澜的偷袭,刀落在地上没来得及取,走时也忘记了。”
太子皱了眉,季临风走后就算去了第三人,也无人能证明,这岂非死无对证?
这时有个贵公子站出来问:“你说谢澜偷袭你,他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偷袭到你?”
裴修看向问话的人,是谢澜为数不多的一个好友,叫叶宝荣。自从知道谢澜惨死,他心绪就一直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