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儿子,燕皇自认为颇为了解。
因自小在庙宇长大的缘故,生性祥和慈悲,若说皇室中谁的手最干净,非他莫属。
“整座皇宫被安侯爷的人围的密不透风,你是怎么进来的?”
闻言,燕北辰答道:“回父皇的话,在冷宫处有一条通往宫外的密道,儿臣是从密道而入。”
至于冷宫为何会有密道,而燕北辰为何会知道冷宫有密道存在,这两个问题,燕皇终是没能问出口。
燕皇有些恍然。
时间一晃过得太久,许多记忆在他脑海中已成了模糊的一片,然他仍能勉强记得,燕北辰的母妃就是死在冷宫。
犹还记得,那是个犯了大错的宫妃。
“你与你的母妃不同。”
话落,大殿之中,无人接。
燕北辰就像没听见似的,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冷冷淡淡的站在旁边,不置一词。
良久,燕皇终于从回忆中抽回思绪:“你带进来了多少人?”
“不多,只有二十几人。”
能在安侯爷的眼皮子底下潜入二十多人,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何况,他带来的人虽不多,可却不是宫中那些酒囊饭袋可比的。
不过,正是因为人数太少,他才会带着人隐在暗处,等到叛军与宫中侍从拼得精疲力尽时,再行出现收割。
如此一来,便不会遭受太大的阻力。
燕皇眼眶通红,滚烫的泪珠在其中打转,固执着不肯落下。
“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