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肖砚男朋友林志远在贾拉拉巴德医院遭受武装袭击,不幸身亡。
她在葬礼那天晚上写道:“每每回忆至此,就像是在看一部离别的电影,但是那种锥心的痛楚已经忘却,留下的是苍白的躯壳,我知道每个人都将逝去。在我的世界里,歌停了,回忆也到此为止。
等待希波克拉底,我已经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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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黑夜使人恐惧,但当你的世界只剩下白光,不也是另一种黑夜吗?
肖砚明白这个意思。
因为在无影灯的世界里,那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叫人无法动弹。
口罩斜斜的挂在耳边,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她原本只是想在手术结束之后,在休息室稍稍休息一下,没想到靠着长椅就睡着了。
肖砚做了一个很浅很短的梦。
她走在一个尘土飞扬的乡间小道上,旁边似乎还有个男人,他对她说“咱们走吧”,她说“咱们不能”,他问“为什么不能”,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下一秒,耳边响起由近及远、尖锐的声音,划破宁静,然后她看到炮弹在她眼前爆炸,惊心动魄,但是没有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