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少炎阅过两封奏表,确认所书无误后,便吩咐人拿给英嘉央的仪从亲兵,即刻发往京中。
然后她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对英嘉央道:“前一日多有冒犯得罪,不敢妄求殿下谅解,但求殿下明白我辈苦心。”
她意态诚恳,颇有推心置腹之诚。
英嘉央看她一眼,脸色已不似前一日那般愤怒抵触,道:“事竟成此,我又哪里无辜?如今既已在一条船上了,就也不必再多计较了。”
卓少炎微微一笑,心中欣赏她处事通透不矫情的性子,更知她如今愿意配合云麟军,定是因她自己亦经过了充分且谨慎的考量。
环视一圈这屋子,卓少炎转身坐下,开口道:“在朝局未明朗之前,还需委屈殿下在这边多待些日子。昨夜殿下睡得可还好?”
英嘉央瞟一眼门窗,没说话。
卓少炎貌似随意地说:“毓章兄昨日特地让我调了些人手来,将殿下这屋子的门窗皆加固了一番,说是夜里风大,吹得门窗乱响,怕殿下睡不踏实。”
说罢,卓少炎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英嘉央的神色,见其脸上未起一丝波澜,便又不着痕迹地将目光移开。
她少时亦曾目睹过当年沈毓章与英嘉央之情深,如今得知他二人这些年来周折至此,又岂会毫无常人惋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