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母有了笑容,海妻也露出了微笑,婆媳对望了一眼。
海母举步了,那管事立刻侧身引着他们向里面走去。
海母:“多承李太医想得这般周全。每天能帮人家织些布也不白住人家的屋子。李太医刚才说这家人也是汝贤的朋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李时珍紧跟在她身侧:“一说太夫人就知道了。这个人就是刚峰兄任淳安知县时那个杭州知府。”
海母想起了:“高知府?后来被抓到京里又被罢了官的那个翰林?”
李时珍:“正是此人。”
海母:“这个人汝贤倒是常常称道他,说他有才。难为他,做起生意来了。”
李时珍:“士农工商,总得要干一行吧。这个人做官不俗,经商也还公道。太夫人、嫂夫人放心在这里住着就是。”
海母:“既然李太医和汝贤都看好他,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是不要给人家的家眷添麻烦才好。”
说话间已经穿过前院,便看见两边都是高大的织坊,只听见里面传来轰鸣的织机声。
那管事见海母又有想进去看的意思,连忙说:“太夫人、夫人先去安顿下来,回头小的陪你们来看。”
说着一行又穿过了后院,走进了一道回廊,转了个弯,便觉得豁然开朗,海母又停了步,海妻也跟着停了。只见这里楼台亭榭,曲水回廊,竟是一座庭院。
海母望着这一片在画里都没见过的地方又不愿往前走了:“这就是安排我们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