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的脸色有些苍白,即便是上了妆也遮不住眼下的青黑,不过短短几日就憔悴了不少,估计在客栈的这些时日一刻也没休息好。
她有些疲倦地按了按额角,从袖子里拿出两张银票递给姜绥绥道:“若不是因为我们,姑娘的一线牵也不会被张元安那竖子给砸了。这两千两银票就当是我许家赔给姑娘的损失。”
姜绥绥虽是个生在钱眼儿里的,可什么银子该拿什么银子不该拿,她心里明镜似的,自是不会要许夫人给的银子。
“夫人的银子我是万万不能收的。若夫人心中当真过不去,那只管放心把许小姐的婚事交给我,我给许小姐寻个良婿,也当是替我喊招牌了。”
姜绥绥把许夫人的手推了回去,目光又落到始终坐在一旁的沉稳安静、一副大家闺秀做派的许阿玉身上。
许阿玉今日没有戴帷帽,连面纱也没戴,带着黑疤的脸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暴露于人前。她面上虽瞧不出什么情绪来,可双唇紧抿,一双手还紧紧攥着,整个人显得有些许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