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槐也不再胡思乱想,心里异常地冷静,坚定地对自己道,除非是菊花自己不乐意嫁他,否则谁也别想阻止他!
这个冬天因为青木和菊花的帮助,他家的收入要比预计多的多。辣白菜卖了四两多银子,自家两头猪杀了全部灌了香肠腌了腊肉,这还不算,又从镇上买了些猪肉灌了香肠,那一次足足赚了二十多两银子。
这还不算郑家储存的几千斤香肠和腊肉——这是郑家、张家、刘小妹家和赵三家合伙做的,等明年春卖出去了,就能得到一些分红。
他一路算计着,先买荒地、种山芋和玉米,再多喂些猪,盖房……生活是充满希望的,想着这些,他的脚步就轻快起来。
李长雨则满腹心事,想着自己对菊花的惦念,是从啥时候开始的?
也许不是今天,也许是上回来就开始了吧,不然自己也不会在船上问槐子那样的话了。当时,自己还没意识到哩,还奇怪自己干嘛要去找槐子的不痛快。
看槐子见到菊花的那副神情,怕不是念着她一天两天了,自己这样凑上去算啥?
最让他颓丧的是,他不了解菊花,一点也不了解。
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惦记她,到底喜欢她啥哩?那年在村头,菊花猛地掀开面巾,露出那一张癞皮脸的情景如在眼前,可是自己好像并不在意哩。
他脑子里如一团浆糊似的,一会觉得自己是喜欢菊花的,一会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迷糊,怀里那绣花的面巾更是提醒他,他跟菊花隔得是多么远——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喜欢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