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性论》发表后,宗炳作《答何衡阳书》辩难,颜延之作《释达性论》反驳。于是,何承天又作《答宗居士书》和《答颜光禄》,再次申明自己的观点。认为天下没有无形之有(鬼),形神相伴不可分离。并提出,人禀天地之气,是万物中最有灵气的,何必将希望寄托在毫无验证的来世之堂之想上。
何承天的这三次与佛教有神论者的争论,代表了南朝前期无神论者的基本观点。与此同时,还有许多无神论者也参加了与有神论的争论,如彭丞著《无三世论》,僧含作《神不灭论》,两相辩难;郑鲜之所《神不灭论》中有五段由“客难”所代表的神灭思想;范晔欲著《无鬼论》,托人寄语何仆射:天下决无佛鬼等。从这些争论中可以看出:南朝前期的无神论者的主要观点是神灭论、无鬼论、反对报应说。其神灭论大体承袭汉晋以来的“薪火”之喻,少有突破;其无鬼论、反对报应说大都以儒家经典为依据,“夷夏之辩”也进入了有神与无神的争辩。儒家思想与无神论的结合,导致无神论者有时陷入自相矛盾之中,僧祐就曾抓住儒家的一些观念进行攻击。尽管如此,何承天以及南朝前期无神论者已经刺中了佛教的若干论点,产生了积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