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向我弯下腰,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向我俯下身,一只胳膊抄进我的肩下,慢慢的把我扶了起来,这个忽如其来举动太过亲密,他的下巴轻轻的碰了一下我的头发,被他扶起的瞬间我清晰的看到他敞开的领口、颈间的黑痣。他没有用香水,身体传来的是洗衣粉清爽的味道,笼罩着我。
本来恍惚的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谁允许他这么做了?我瞪着他,想用愤怒来掩饰心底涌起的情潮。贺佳没有看我,坐回床边,然后端起桌上的碗,舀起一勺,轻轻吹吹,递到我嘴边,一切动作连贯自然。
这个男人对一个都算不上熟的女人竟是如此的呵护!他对谁都这样吗?
“怎么了?”贺佳看着错愕中的我,问。
“贺总,我自己来吧。您刚下飞机,一定很累了,回去休息吧。”我非常客气的说,想跟他保持些距离,提醒自己:别忘了自己早已下的决心,眼前的人是瑞安集团的总裁,不是普通的白领。
心里更是有些过意不去,我已经麻烦他很久了,让一个刚下飞机的总裁为我端饭递水?他这样伺候过几个人?还是算了,人总要适可而止。
伸手想接碗,无意中牵动了手臂上的液体管,疼得我瑟缩了一下。
“你这样怎么吃饭?”贺佳皱着眉头说,他手上的粥还在我嘴边:“当病人就应该有病人的样子,做好病人的本职工作,接受别人的照顾,赶快好起来。你不会是现在想跟我男女有别吧?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能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