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一味同江舒窈抱怨,而是解释道:“九夷族覆灭一事让父皇很生气,有些东西是不会拿到明面上说的,外人看来,我还是风光无限的太子,实则我的权力这些年被收回、被稀释了很多。”
“你知道的,我没有母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争来的,这半年来,我其实有些心灰意冷了,钻心蛊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每一次,我手下都要死人,旁人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惊惧,加上失去你,我真的有些撑不下去了。”
“不……不要!”
江舒窈听着燕桁的独白,几乎是立刻就噙着泪叫了出来。
“你没有母族,你有江家,我回来了,你不能放弃!”
她想到前世太子斗败身死,三皇子上位的消息,仿佛又看到了眼前的燕桁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不禁心口发疼,面色苍白地瘫软在地。
“杳杳?”
燕桁见她如此,立刻就要叫暗卫找大夫。
江舒窈无力地抬手拦住他:“不用,我只是心情激动了些,喘口气就好。”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先前所剩无几的药丸吞了一颗,燕桁立刻紧张地抓住她的手。
“你在吃什么药?你一直不愿意与我在一起,是不是生病了?”
江舒窈的心才刚缓了缓,又被他的话说得狠狠跳了一下。
她极力掩下自己的不自然,微笑道:“是明姑姑为我配的荣养丸,不是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