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疏雁眨了眨眼,有些想不明白。
许是难得看到自己这个伶俐机灵的女儿露出如此呆萌的表情,贺方愉快地笑了起来,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那陈大学士政见素来和贺方不同,近日来在多项朝政上又与贺方的意见相左,其中一项就是强烈反对六皇子方铭睿在国子监读书一事。
说是因为六皇子的关系,而间接造成了与民争利的情况。
国子监的名额本应留给广大寒窗苦读的学生,为何你一个生来便衣食不愁的皇族子弟,却偏偏要去那里和其他人争夺呢?
然而贺方却认为,古语有云:“有教无类”,这无类,并不仅仅指那些贩夫走卒,当然也能包括皇族宗室。教育资源就在那里,多一个六皇子不多,少一个六皇子也不会少。
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把六皇子排除在外呢?
只是陈大学士坚持认为,皇族子弟本来就有自己的读书场所,从太子殿下开始到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全部都在宫中延请老师教他们读书认字。为何偏偏到六皇子这儿就要破例呢?
于是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这事就在二皇子奇怪的沉默中无限制的扯皮了下去。
“二皇子?”贺疏雁颇为奇怪,为什么六皇子读书的事情会牵扯到二皇子呢?
“雁儿有所不知。”贺方似乎是微微叹了口气,徐徐道:“二皇子乃六皇子一母同胞的胞兄。他们的母妃仙逝后,六皇子可以说是二皇子一手带大的,兄弟间感情很深。而且当年六皇子去国子监读书,也是二皇子一手促成的。可以说,对于六皇子读书一事,除了皇上,就是二皇子最有发言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