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砚礼微微颔首,他脸色冷淡地说了声“我明白了。”。
文惠看到他脸上露出来的冷冽神态,心中怔愣片刻。
印象中,楼砚礼好像从来没有在提到他妈妈的时候露出这样的表情。
冷淡的,生疏的,甚至是有点厌恶的。
文惠觉得这可太有意思了,好像这一场病让楼砚礼彻底变了个人。
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温润君子,他再也不遮掩身上若有似无的那层血腥暴戾的气质。
“我走了。”文惠说。
“我不方便送你,你慢走。”楼砚礼说。
文惠看向苏今沅,“不让小楼太太送我一下吗?”
苏今沅正在为楼砚礼的维护发呆呢,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她下意识地想点头。
反正送文惠出去也不花时间。
可下一刻楼砚礼却说,“不了,她还要照顾我,很辛苦。你自己走吧。”
文惠冷笑了声,“好。”
她大步就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所以她为什么要听从楼母的话来看楼砚礼呢?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即便她对楼砚礼放不下,心中留有余情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