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
“你知道,他总是装得很强的。那天,兆亮约了他吃饭,本来他们要到外面去的,我说你不在香港,他才肯来这里。”
我把车钥匙和家里的门钥匙交给惠绚:“你替我交给政文。”
“你真的不回去了?”
“我是不是很残忍?”
“爱情本来就是很残忍的。”
“我以前不知道。”
“因为你一直只有杨政文一个男人,你躲在温室里,怎知道外面是杀戮战场?”
我在惠绚的眼里发现泪光。
“你没事吧?”
“你记得我说过吗?治感冒最有效的方法是把你冰冷的脚掌贴在你心爱的男人的肚子上二十四小时。”
“记得。”
“他是我在认识康兆亮之前的一个男朋友,这个方法是他教我的。”
“你从来没跟我提过。”
“太难堪了。我和他一起的时候,他对我很好,那时我家里的环境不太好,一次,银行户头里真的没钱了,我问他借了三千元。六个月之后,他突然提出分手,他说跟我相处不来。我很伤心,那天晚上,我和他做爱,我以为这样可以留住他,第二天早上,在床上,我躺在他身边,他跟我说,我欠他的那三千元,方便的时候就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