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莲无语,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她准备挂电话,就听那头爸爸又说:不行那个学你也别念了,不然万一谁多句嘴,学校要说钱的事。正好你二叔跟二婶在鹏打工,工资都可高了,一个月好几百块。爸找人给你说个媒,彩礼至少能得好几千,你再打两年工再出嫁,也不算你爸妈白生养你一场……
卫莲爸还在絮叨,卫莲听不下去,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她原本就没对自己那对父母抱有多大希望,看来自己真没错。
可哪怕笑着这样想,卫莲的眼泪还是忍不住爬满脸颊。
之后,二婶来了,二婶倒不是个重男轻女的人,也看不得大哥大嫂自小看轻女儿,二婶宽慰了卫莲好一阵。
“莲,你别听人家瞎放屁,啥老家当官、坐办公室的还不出南下打工的,这一回你二婶出来打工算是体会到了,打工挣的这几百块钱那可真真是拿命换来的!你看看二婶这手,给瓷盘子贴花,一天到晚泡在水里,一层层掉皮!早上八点干到晚上十二点,我都干了小半年了,也就过年时候休息了五天,年初四就复工了。”
讲着自己在厂里那些辛苦,二婶又讲起镇子上老师什么待遇,那些机关单位上班的平常过的什么日子。
二婶尖酸,爱抱怨,说话不怎么好听,卫莲知道那是被生活磨的。
至少,二婶在走的时候掏了五百块钱出来,说什么都要塞给卫莲,叫她一定把大学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