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
我听到了自己的尖叫声,也听到了杨渊和孙素怀的尖叫声。所以这个结果还不坏,是不是,小姑?
小姑在半空中微笑着望着我,指了指我的身后。
同时,一个男声在我的脑海深处响起,我认出是小姑那份录音材料中马教授的声音。
“有些特殊的声波甚至会引起分子强烈的重组运动,从而发出大量的热,如果不能及时散热,将会导致物体自燃。”
散热。
我扒着窗台艰难地站了起来,身子前倾,头一沉摔了下去。
十七
从护城河里被救上来后,我在医院躺了半年。
孙素怀和杨渊的死被定性为实验室事故,我也没有费心思和警察解释太多。
当然,咒语的事我谁都没有讲。
那个音节对关节的磨损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勉强念出之后,我的关节几近报废,患上了严重的张口受限,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不过,跟严重烧伤相比这还是小事了。
一年之后,我告别了父母,消失在了世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