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谅手中虽有数万大军,但在我眼中,其实只有那万余骑兵而已。”
李泌笑了笑,胸有成竹地分析道,“郭嘉谅以骑、步军西行进攻郡王,但步卒速度如何能与骑军比拟?”
“以郭嘉谅的性情,根本不可能等候步卒再一同进军,他必然是先行率领骑兵西行,想要打郡王一个措手不及。”
“如此一来,其骑、步两军必会脱节,郭嘉谅的骑兵虽然可畏,但那些步卒却都是刚从梁崇义手中抢夺收编而来,军心极其不稳,一旦遭遇强力攻击,便会如汉中城中的守军一般,非降即溃。”
“郝将军一定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果断地放弃对其他地方的骚扰,直接西行追击郭嘉谅。”
“如果我猜得不错,郝将军此时很有可能已将郭嘉谅的步卒击溃!没有步卒,郭嘉谅仅凭骑兵,面对郡王和张献恭的近八万大军,根本占不了便宜。”
说到“根本占不了便宜”时,李泌的脑中忽地闪现出韩滉儒雅而自信的面庞,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
歇了口气,李泌继续说道:“一旦郭嘉谅得到汉中失守和步卒被击溃的消息,他的唯一选择就是退往兴州、凭借地利固守!”
“如若那时兴州已落入我军之手,那郭嘉谅除非彻底放弃骑兵和他的部下,独自离开。否则便是一只瓮中之鳖,上天无路,下地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