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被制服在地上,不能抬头,隐隐约约只看见一双锃光瓦亮的黑皮鞋——看这鞋码,是个男人。
这个穿深色西装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拿雨伞尖锐的头戳在他额角,迫使保安闭上眼睛,问道:“和我说说,你的案子吧?看到的指印,是这样的吗?”
话音刚落,戴着口罩的男人褪下了戒指。
隔天上午,天气又冷了一度。
寒风凛冽,卷起叶殊长款羽绒服的帽沿白毛,遮蔽住她的眉眼。黑眼圈有点重,睡眠不好。脑内风暴了足足一整晚,几乎没有停止过运作。
纪零怕冷,瑟缩起肩头。顿了顿,撒娇似地将脸蹭到叶殊脖颈上,美名曰:“帮你暖一暖。”
叶殊冷到连人都不想打,冷冰冰答:“那还真是要谢谢你了。”
“不客气,”他勾唇,又想使小心眼,“你有别处冷的话,也可以和我提,不要太生疏客套了。”
“我别的地方都很暖!”
“那我冷,可以碰一下,均衡热度吗?”
“不可以。”叶殊很凶地拒绝了。
“哦。”
一同并肩走了几步,纪零问:“要去做什么?”
“去拜访一下死者的未婚夫,许穆。”
“想查什么?”
“什么都想查,特别是他无名指指上的戒指痕迹。”
“痕迹?”纪零这句话倒不是问句,尾音上扬,话内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玩味。
叶殊循着他所说的痕迹,散开思维,“如果有这个痕迹,就代表着他是保安见过的那个金主。如果没有,那就可能不是,也可能是被他毁灭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