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斯华绥先生说,天下很少有人能邪恶到连一点点善心都没有的程度。“不过,尽管这个家伙这么坏,”他说,“我也不能否认您欠他情分这一点,因此,对您为他辩护这一层,我是可以谅解的;但是,我坚决要求您不再向我提起他的名字。我当初是在有了极为充分而且极为明显的证据之后,才决定采取那样的措施的,这一点您可以放心。”“可是先生,”她说,“我毫不怀疑,时间会让一切事情都显出其本质来。您终究有一天会相信,这个可怜的年轻人要比一些我不愿指名道姓的人更配受您的宠爱。”
“太太,”沃尔斯华绥先生有点焦躁地嚷道,“我不许别人当着我的面指摘我的外甥。今后如果您再把这一类的话讲出一个字来,我就立刻从这儿搬出去。我那个外甥是最值得敬重、心地最善良的人。我再对您说一遍,他长期以来替那个家伙隐瞒最丑恶的行为,对这个人的友情已经超过了应有的限度,反倒让人指摘他。最使我气愤的是,那个可怜虫竟然对这个好青年忘恩负义,因为,太太,我有充分的理由推断,他设下了一个阴谋,想夺取我对外甥的宠爱,最终要剥夺他的继承权。”